李仁港的《青面修羅》(2022年)最終以“網絡電影”的形式公映。
頗感意外。
導演李仁港,并不是卻終什么無名小卒——曾執導2019年吳京等主演的電影《攀登者》、2015年成龍等主演的淪落絡播《天將雄獅》、2008年劉德華等主演的失落攝年《三國之見龍卸甲》、以及1999年張國榮等主演的香到網《星月童話》;也曾和徐克合作執導過“黃飛鴻系列”。
參與《青面修羅》拍攝的演員也并非沒什么名氣的新人——馮紹峰、胡軍、俠電金晨、集拍呂良偉等一眾大牌演員在其中飾演主角。卻終
影片的拍攝制作時間也長達4年多的時間。從2017年11月16日在象山影視城的失落攝年公孫府正式舉行開機儀式至今,拍攝加制作的時間早已超過千日。
故事本身也是有著強大IP,改編自中國“第一刺客IP”、圓太極所著長篇小說《刺局》,講述了在古代刺客組織“離恨谷”中,一位少年俠客如何成為天下第一刺客的驚險故事。
《青面修羅》(2022年)最終以“網絡電影”的形式公映。
又不感意外。
在某電影評論網站上只獲得了4.2分的評分,足以說明很多問題——
《青面修羅》是被定義為武俠電影的,這本是作為香港導演的李仁港所擅長的。長期以來,武俠片和警匪片就是香港電影的招牌。但試問一句,武俠電影的本質是什么?是“武”還是“俠”,我想,武俠電影之所以能夠為更多影迷所喜愛,“武”是載體,“俠”才是核心所在。金庸先生所謂“俠之大者,為國為民”,便是此意。
“俠”的境界何在?
王家衛在其《一代宗師》(2013年)中借角色之口說出了——見自己、見天地、見眾生。
遠的不說,就說李仁港曾參與執導拍攝的“黃飛鴻系列”,除去酷炫的打斗鏡頭之外,黃飛鴻,作為一個武俠形象,他抗議的是身處清末時候遇到的種種不公正。甄子丹在《葉問4》(2019年)中也說到:我是一個習武之人,看到不公義的事情,我一定要站出來。這是我們習武之人的初心。
也不一定說非要“見天地、見眾生”,有時候光是“見自己”,也可以很好地說出一個動人的故事。“國師”張藝謀的作品《英雄》(2002年)中,李連杰飾演的無名最后放棄了刺殺秦始皇的復仇計劃,這何嘗不是一種“見自己”?
所以,無論是向內的重新審視,還是向外的竭力抗爭,武俠電影是有其本應該有的節奏與講述方式以及追求所在的。當然,如果能有導演或編劇對于武俠電影有一種全新風格和內涵的闡釋,也是可以被嘗試和接受的。
然而,《青面修羅》顯然并不是一部好的武俠作品,這部據傳斥資超過4億的作品,拿著一個不錯的IP,卻將大量經費用在“特效”的制作之上,試圖打造出一部“機械風武俠大片”,卻到頭來失了風格,鬧了笑話。
《青面修羅》背后反映出的不僅僅只是這一部電影的問題。撇去疫情等客觀因素的原因,香港優秀武俠電影的失落,更多還是拿不出好的作品,沒有優秀的導演接檔,而疫情導致的撤檔,或者片源積壓,不過是壓垮香港武俠電影的“最后一根稻草”。
那些在香港電影黃金時代功成名就的導演,如徐克、劉鎮偉、王晶等等,如今也都是六七十的老人了,精力畢竟也都有限,退意萌生。而且即使他們,偶爾也需要臣服于資本的力量,不能指望他們像“拼命三郎”一般工作。前兩年,陳木勝、林嶺東、錢國偉導演也都是在60歲左右的年紀,相繼去世。
20到50歲的中青年香港導演又接不上檔,雖然也在嘗試不斷扶持新人導演,不過好像也就出了一個曾國祥、一個許宏宇。令人遺憾的是,前者被封了,后者迷失在資本的甜美夢鄉中,轉戰了電視劇領域。反觀內地市場,一大批諸如寧浩、陳思誠、徐崢、文牧野、吳京等新一代導演,早已在電影市場打出了“無限天地”。
時過境遷,資本市場從來沒有任何“矯情”,面對失落的香港武俠電影,唯有道一聲珍重。